东莞怀疑老公出轨如何套话,东莞判断老公出轨最简单的办法看透一个人的说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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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寻常的一个傍晚,老公去洗澡,我在房间收拾干净的衣服准备一会送过去。

手机震动了两下,我随手拿过来一看,不禁哑然失笑。

是一个陌生的号码,这条消息,只有简短的一句话:你老公出轨了。

「无聊!」我漫不经心吐槽完,就要去卫生间送衣服。

手机又震了两下,我想了想还是拿起来瞥了一眼,果然,还是那个陌生号码,这次消息的内容详细了一些:不相信,你可以看下他今天穿的衬衫。

我盯着那条消息愣在那边。

「苏雨宁!」老公在卫生间的门口喊我。

我手颤抖着删掉了那两条短信,将手机随意往口袋一塞,匆忙朝着卫生间小跑过去。

老公有些不满地接过干净的睡衣套在身上,朝房间走去。

「老公!」我赶紧开口,喊住了余泽凯。

余泽凯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转身,面带疑惑。我支支吾吾地说起群里林太太跟我讲的她楼上先生出轨的八卦,顺带还状似不经意问他一句,「你说男人是不是有钱了就喜欢在外边拈花惹草?」我有些紧张,却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。

余泽凯很聪明,一下就猜测出了我话里的意图。表情变得有些可怖。

我挥着手连连否认,他才收回目光往房间走。

之后,我飞速进卫生间把门关上,将余泽凯已经塞进洗衣机的衣服翻了出来:在这件衬衫衣袖上,的确残存了半个口红印,很浅,看不出色号,但我当即惊慌失措得一屁股瘫坐在了地板上。

手机又震动了起来,我哆哆嗦嗦地掏出,这次的消息是:相信了吧?

比起相不相信的,害怕才是实实在在萦绕心头,感觉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看着我,我的一举一动,都在他的监视之下。

这个人,试图离间我和余泽凯之间的感情。

我和余泽凯是大三开始交往,毕业后结婚,至今已经走过了整整十个年头,我陪他走过创业最艰难的时期,给他生了女儿知知,我们的感情始终很稳定,但有人似乎在嫉妒,要破坏这美好的一切。

我重新将脏衬衫塞回了洗衣机,跌跌撞撞跑回房间,将最后一条短信展示给余泽凯看,着急地将刚刚发生的一切解释给余泽凯听。

因为太过紧张,又要略去发现唇印这件事,我说得有些乱,余泽凯饶有兴致地听完,拍拍我的肩膀:「雨宁,这短信上说相信,相信什么?」

我定定地看着余泽凯,感觉他根本就没将这当成一回事,他接着说,似乎说了句,「也许就是陌生人发错消息了。」

如果只有一条短信,我也相信余泽凯的解释,但联系上边的两条,怎么会如此巧?只是上边两条消息已经被我删除,我拿不出证据,余泽凯应该是不会相信我说的了。

我准备自己去弄个清楚。

第二天,李茉来给知知上钢琴课的时候,我出了一趟门。

李茉是知知的家庭钢琴老师,二十出头的年纪,青春洋溢,笑容时常挂在嘴边,知知很喜欢她。

我没走远,去了小区旁的一条巷子里,拐了七八个弯,进了一个没有门头的店铺,里边是家私家侦探社。

这么隐秘的地方,是林太太介绍给我的。

侦探社中,那腆着大肚自称是侦探社长的光头听罢我的要求,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,不出三天,定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。

三天后,我没有收到之前那样的消息,却收到了几张我老公搂住一个女人的照片。

那个女的,是李茉。

我看到照片的时候,倒吸了一口冷气,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沙发上。

此刻李茉正在客厅教知知弹琴,恰这时,扭头朝我一笑,笑容中露出一丝狡黠。

我疯了一般将她从知知的旁边拉开,指着门口大声叫嚷:「你走,你给我马上离开这里,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!」

「余太太,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到位,我向你道歉,你怎么突然就……」李茉演技很好,眼眶立马泛红。

知知在这个当口跑了过来,抱住李茉的大腿带着哭腔说道:「妈妈不要赶李老师走,知知喜欢李老师……」

我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,突然意识到,自己的老公是真的出轨了,而面前这个可怖的女人,除了要抢走我的老公,还要抢走我的女儿!

我绝不会让她得逞。

余泽凯恰好这个点回来,高声怒吼着将我拽住李茉的手扯开,向李茉不住道歉,并用力把我往房间里推。紧接着,房门被「砰」地一声关上了。

我浑身一个激灵,侧耳听到李茉离开的声音,随即,手机震动了起来,又是那个号码发来的消息:疯够了吗?

我断定,那些消息,肯定都是李茉发来的。余泽凯开门进来,我将手机伸到他面前,气愤得发抖,已经什么话都说不上来了。

余泽凯接过,只扫了一眼,一脸愠怒地看着我:「手机上什么也没有,你给我看什么?」

我赶紧抢过手机,要亲自指给他看,发现,余泽凯并没有骗我,我手机上,一条消息都没有,连之前的垃圾短信都找不到。

怎么可能,我匆匆忙忙地去找,但什么也找不到。

余泽凯冷冷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,但我一直发愣,只能断断续续听见他的话,大抵是在指责我转移话题,疑神疑鬼。

他话说得轻巧,我的气突然不打一处来,手机上的事也不管了,步步逼近他,质问:「余泽凯,你出轨了,是不是?」

余泽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,缓了缓,冷笑地反问我:「你看看知知,究竟是谁出轨了?」

我的气势顿时就没了,我明白,余泽凯的意思是:知知长得不像我,也不像他。

我觉得头有些疼,这个时候,余泽凯深叹了一口气:「有时间胡思乱想,还不如早点睡,成天到晚不知道做些什么,我看你就是闲的。好了,我去帮你热杯牛奶……」

说着,余泽凯走出了我们的房间。

余泽凯说我太闲才会胡思乱想,还反问究竟是谁出轨,但他不知道有个词叫做「铁证如山」吗?

我手忙脚乱地去查看手机上侦探刚刚发给我的照片,想要当证据,却惊讶的发现,照片也都没了。

手机一震,消息又来了:是谁出轨了呢?

我手一松,手机「啪」地一声掉在地上,我竟迟迟不敢去捡。

周六的时候,林太太邀请我和群里的太太一块喝下午茶,那种聚会我之前是很排斥的,但林太太却竭力劝说,我不好拂她的意,就应了下来。

我先将知知送去了我爸妈那边,再朝着约好的甜品店赶去。

紧赶慢赶,我到的时候,还是最后一个了。

我找了角落刚坐下,林太太就关切地问:「余太太,你脸色很不好呀?」

我摸了摸自己的脸,为了参加这次的下午茶,我已经打扮一番了,还是被她一眼就瞧出了真实的气色,我尴尬地笑笑,并未多言。

俗话说,女人多的地方,八卦就多,不知谁起的头,话题就围绕「小三」展开。

宋太太云淡风轻地说:「小三怕什么,只要我不离婚,三就永远只能是三。」

何太太也笑着附和:「也是,有钱就行了,外边女人帮我伺候老公,我不落个轻松?」

……

话题最后兜转到了我这边,有人问:「余太太,你怎么都不说话?要是你家老余外边有人了,你会不会离婚?」

我茫然地抬起头,看见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,不好扫兴,忙摇摇头:「不会,好不容易到了这个位子,总不能轻易地让贤。」

大家笑着点头,手机又震动起来。

我感觉到了,却不敢去看,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,走出甜品店才掏出手机,这次的消息是:你配不上你老公,让位吧!

我心里有了准备,这次没表现得有多惊慌。

只是到家后,才发现李茉在,余泽凯也在,余泽凯的手搭在李茉的手臂上,在看到我的刹那缩回。

「你们……」我站在门口,指着他们说不出话来。

「余太太,余先生刚刚有些低血糖,我搭把手扶了一下。」李茉脑子很活络,立即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
奈何余泽凯的反应出卖了他们拉扯在一起的真实缘由,他避开了我的目光,扭头就朝房间走去,与此同时,李茉朝我笑了笑,看起来很诡异。

我突然就想起刚刚在茶话会上那些太太问我的问题。

我怎么可能不离婚?这种狗男人,留着过年吗?

只是我知道,我现在还不能离婚。现在离婚,即便余泽凯是过错方,凭借着他多年人脉和自身财力,定能将这件事摆平,我最终只能拿到一点的「遣散费」,而且,作为全职主妇的我,极有可能失去知知的监护权。

「余太太,刚刚余先生说知知今天不在家,那我就先告退了。」李茉说着,朝着我的方向走来,与我擦身而过,耀武扬威走出去了。

在擦身经过的时候,她身体微侧,眼角余光扫过我,似乎嘴巴张合了几下,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
我判断不出她究竟说了什么,应该是对我的挑衅吧!

我乱了,没有任何主意,感觉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,任人宰割,毫无还手之力。

我开始为自己做最坏的打算,拨通了林太太的电话,麻烦她帮忙找一个厉害一些的离婚律师。

电话那头的林太太似乎有些惊讶,不过也不难猜为什么,我之前找侦探就麻烦过林太太,所以她对我家的这堆破事也知晓个一二。

况且我前不久的聚会上还说了那样的话,便也不卖关子,悲戚说道:「人留不住了,只能想办法留点钱傍身。」

林太太似乎更震惊了。

没错,我要让余泽凯净身出户!

我情绪不好,说话一句句变得强硬起来,说完了才察觉到有些不妥,连连向林太太道歉,又哭哭啼啼诉清原委。

林太太停顿了片刻,义愤填膺保证帮我找到 C 城最好的律师。

我擦干眼泪挂掉电话,没多久,那个号码的短信又发了过来:出轨的那个人,究竟是谁?

我冷笑,准备拨通这个号码的时候,短信又来了,这次的短信给出了一个网址,后边写着:密码 1234,自己看看吧!

我考虑良久,打开了那个网址给出的链接,是个网盘,我输入密码,看到了网盘中的数张照片。

照片中的女人样貌有些模糊,但能看清楚,那是我,和一个陌生男子勾搭在一起。

这样的照片看得我倒吸一口冷气,猛地将手机摔到了地上。

我耳畔中响起了余泽凯的质问声:「苏雨宁,究竟是谁出轨了?」

我根本不记得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和一个陌生男子抱在一起,但这些照片还是摧毁了我的心理防线,我开始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。

难道,先犯错的那个人,真的是我?

我鼓足勇气,趁着某天余泽凯早回家,拉着知知站在他面前,破罐破摔地问:「余泽凯,你是不是一直怀疑知知不是你的亲生女儿,现在科学这么发达,这就可以去验的,你既然怀疑,为什么不去验呢?」

余泽凯愣了愣,但马上就说:「苏雨宁,知知还小,你这样会吓坏她的,好了,天色也不早了,你还是洗洗早些睡,你最近睡眠不好,我去帮你热杯牛奶吧!」

我不管不顾,上前一把拽住余泽凯的手臂,不依不饶起来,推攘之间,余泽凯的眼镜摔落到地面。

很轻的一声,就像释放了一个信号,让始终呆愣在一边的知知登时哭了起来,哭声一声比一声大。

我仿佛从梦魇中惊醒,赶紧松开始终拉住余泽凯的手,急急上前要去帮忙捡眼镜,慌乱中掌心压折了镜架,我又急急地低头道歉:「泽凯,对不起,我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,我这就给你去配一副新的,现在就去,你在家等我!」

小区门口就有眼镜店,余泽凯眼镜的度数我了然于心,所以没一会儿,我将眼镜配了回来。

余泽凯戴上新眼镜,看了我许久,突然问:「苏雨宁,你真的忘了?」

他的问题莫名其妙,我根本就不懂什么意思,只能茫然地看着他,他移开目光,又说:「行了,早点睡吧,我去帮你热一杯牛奶。」

余泽凯帮我去热牛奶,我牵着知知回房,短信又来了,可分明我已经换掉了之前的号码。

短信上说:你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余泽凯,我最后给你一周的时间离开他!

应该是习惯了,现在我倒是能心平气和地消化掉短信上的内容。

一周的时间,已经那么迫不及待了吗?

我的唇角勾勒出了一抹笑意。

一周后,我接到了余泽凯的电话。

「雨宁,最近你精神状态不是一直很不好吗?今天是你生日,我在梅林酒店开了间房给你庆生,到时候给你个惊喜,房间号是 706,回头你把知知送去你爸妈家就过来吧!」

余泽凯一开始说的时候,我是将手机放在耳侧的,但说到后边,我打开了公放,特意走到了客厅。

客厅里,李茉在辅导知知弹琴,听见我手机中的声音,她讲授的声音渐小至湮灭。

其实,今天只是我的阳历生日,平时我都是按照老家的习惯过阴历生日的,没想到余泽凯竟会如此有心。

那么好的机会,我自然不会错过,要在李茉的面前炫耀一番。

「雨宁,你在听吗?今晚一定要来呀!」听见我迟迟没给出回应,余泽凯喊了我一下。

「老公,你放心,今晚我一定准时到,是什么惊喜呀,不能提前透露一下吗?」说话的时候,我不动声色朝着李茉那边瞟。

「现在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呀,我要开会了,先挂了。」余泽凯说完,匆匆挂断了电话。

酒店、宾馆……刚结婚的两年,我们还没知知的时候,那时候的余泽凯很浪漫的,很喜欢搞那一套。现在却是难得。

我心满意足地将手机收了回去,双手交叠半靠在钢琴上问李茉为什么不讲课了。她的脸色很不好,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才回应我说道:「余太太,我觉得你对我肯定有什么误会,而且,你刚刚手机公放得那么大声,我怎么上课?」

误会?

我漫不经心搪塞过去,表示不会再影响他们上课。目的已经达到,我朝知知挥了挥手。

正准备走的时候,李茉「腾」一下站起身,脸色苍白,言辞也变得激烈起来。话说得不大好听,看得出来,她很紧张。

也许,她觉得余泽凯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,从来没想过我们之间会死灰复燃吧!

不过,她越是紧张,我就越兴奋,也不着急离开,托词我父母今晚要去喝喜酒,请她帮我照看一下知知。

李茉气急败坏地拒绝了我。

「别急,我可以给你加钱的呀!」我说着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
她的气焰终于灭了下去,垂下头带了些不耐烦,「不行,我晚上要照顾我妈,这些情况,余太太你应该是知道的。」

是,这些情况,她第一次来我家面试的时候就有说过,从小,她的父亲就抛弃了她们母女,带着勾搭到的女人远走高飞了,而一年前,她母亲又得了重病住了院,所以才会来我家兼职家庭钢琴老师。

她还算是识时务,知道余泽凯不仅没和我摊牌,还有和我破镜重圆的可能,语气软了很多。

我的指尖敲击着琴面,故意拖长了尾音:「这样啊……」

我话没说完,李茉朝着卫生间走去:「不好意思余太太,我要上下卫生间!」

当着知知的面,我不好太难为她,侧身让开了一条道,她瞪了我一眼,步伐极大,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。

随即,那边发出很大的声响,我一惊,看到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,知知比我先跑了过去:「李老师!」

「你,没事吧?」我远远站着,见她迟迟也没能站起来。

「麻烦余太太送我去下医院了。」李茉压根就没打算起来的意思,毫无形象地坐在地板上对我说。

我怀疑那是她的伎俩,就是为了阻止我和余泽凯约会,所以想拒绝。

可是知知紧紧拉着我的手,带了哀求不停地说:「妈妈,我们送李老师去医院吧,好不好?知知求求你了。」

我的心一下就软了,勉为其难将李茉搀扶起来送去了医院。

带着知知从医院赶回的时候,已经深夜十二点了,余泽凯已经到家,脸色阴沉地看着我,碍于知知在的缘故,他一言不发。

等我将知知收拾完,回到了属于我们的房间后,余泽凯声音阴冷地问:「苏雨宁,今晚,为什么没来酒店?」

我没有想到,他会带着质问的语气说出这么一番话,李茉之前提示我的时候,我还觉得她是嫉妒,但结合余泽凯此刻语气,我甚至要相信李茉的猜测了。

这个想法刚在我的脑海中冒出来的时候,我赶紧晃了晃脑袋,他们才是一伙的!

余泽凯见我始终没给出回应,声音加重,又问了一遍。

我眨了眨眼睛:「什么酒店?我为什么要去酒店?余泽凯,你究竟在说什么?」

我不想说自己因为送李茉去医院耽搁了这次约会,因为我觉得这个理由显得我如此可笑。所以我换了思路,干脆否认。

我本以为余泽凯会问个不休,但他神色凝重地看着我,很久之后,竟是带了疑问开口:「我们今晚约好在酒店给你庆生的,你……忘记了?」

我摇摇头。

余泽凯叹息了一声:「雨宁,你最近肯定是太累了,算了,你还是早点睡吧,我帮你去热一杯牛奶,睡前喝一杯牛奶,是有助于睡眠的。」

这件事,告为一个段落。

有些事的真相,渐渐浮于水面。

鱼已经落入了网中,静待收网前,我还需要一笔钱。

作为一家规模还不算小的公司的老板夫人,我身边几乎没有什么大钱,当然平时我也不愁没钱花,我有余泽凯给的信用卡,只是,那是信用卡的副卡,我花费的任何一笔开销,都会准确无误地传到余泽凯的手机上。

周三的晚上,C 市有个慈善晚宴,余泽凯作为 C 市最年轻的企业家,受邀出席。

我是在太太群里得知的这个消息。余泽凯连提都没和我提一下。

而那晚知知本是有节钢琴课的,李茉却和我请了假。

我没有恼怒,神色平静地同意了李茉的请假,随后给我妈妈打了个电话,让她帮忙傍晚去幼儿园接一下知知。

我算准了余泽凯下班的时间,准时出现在了他的公司门口。

「雨宁,你,你怎么来了?」他看到我的时候,很明显一惊。

「不是你说今晚有慈善晚宴,要我来这里等你的吗?」我故作惊讶反问。

「我有……说过?」余泽凯迟疑说着的时候,眼神飘忽不定。

他自然没和我说过,但我坚定无比地向他点了点头,在他面露疑惑的时候,顺势挽上他的胳膊,很明显地,他浑身一僵。

「怎么,不方便吗?」我有些无奈地放开了他,「不方便就算了,之前林太太还说城东那家二手奢侈品店里新收到了几个不错的包包,约我一起去看的,我想着今晚要陪你参加晚宴,就回绝了。如果不用去晚宴的话,那难得的,知知不在家,我想去好好看看。」

余泽凯听完了我的话,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:「今晚晚宴我已经有女伴了,哦,雨宁你别误会,女伴是我的秘书琳达,你也认识的,主要我想趁着今晚这个晚宴谈拢一个项目,带她更方便一些。你说得对,反正知知不在家,你就去那家店看看,好好放松放松,有喜欢的就买。」

难得余泽凯那么大方,我微微一笑:「谢谢老公!」

我叫了车,上车后放下车窗朝着余泽凯挥手作别的时候,能很明显的看到他松懈下了一口气。他也满带笑容对我挥挥手,却在我所坐车辆向前行驶一瞬间,笑容骤然消失,扭头就往公司里边走,还不忘抓紧时间打个电话。

我的心,沉甸甸的。

那家二手奢侈品店已经开了好几年了,前个四五年吧,余泽凯公司还没走上正轨,我们手头资金不多,我又要陪着他去参加各种酒局宴会,买二手奢侈品融入这个圈子,也算是迫不得已。后来,余泽凯的公司渐渐稳定了,却很少邀请我出席各种正式得场合,我也就不买这些奢侈品了。

但凡余泽凯对我上点心,听到我刚刚的陈述,他也会让我去商场买个新款,而不是「大方」地让我去二手店随意挑选。

我觉得有些累了,十年的恩爱,或许,都是假象。

其实,余泽凯从来就不爱我,我一直都知道。

大三那一年,是我追求的余泽凯,我借着余泽凯刚和他初恋分手伤心的机会,走到了他的身边。

这些年,我们表面恩爱,但其实,我们的相处只能算是相敬如宾吧,婚宴那日,他拉住我的手,不住地同我说,以后只陪我一个人看星星看月亮,可整场婚宴,至始至终,他都没叫过我的名字。

那天晚上,当我拎着两只香奈儿的包回到家的时候,余泽凯已经客厅等我了。

「晚宴结束了?」我没在意,随口问。

但他很气愤,在看见我推门的刹那站立起身:「苏雨宁,你骗我!」

「骗你什么?」他的话没头没尾的,有些莫名其妙。

「你说今晚林太太约你去逛店,可事实上,她根本就没和你说过!」余泽凯怒斥,胸口随着他话语的激动起起伏伏。

「那或许是我记错了?又或者,是你记错了?」我没想到余泽凯会有那么大的反应。

「你瞒着我究竟去做什么了?你真的去买包了吗?」余泽凯不依不饶。

我苦笑了一下,那林太太邀约什么的,当然只是我的胡诌,但我怎么也没料到,余泽凯真的会去打电话向林太太进行求证,看来,我在怀疑他的同时,他也在怀疑我。

他怀疑我?就是连我自己,都在怀疑我自己。

我收到自己出轨的那些照片后,我又找过私家侦探,可照片中的那个男的,任是那私家侦探使出了浑身解数,也没能调查出身份。

而我自己,却从来没有过那段的记忆,那仿若是旁人的事,强压在了我的身上。

我打起精神,和余泽凯周旋……是啊,十年了,我累了,周旋了整整十年,足够了。

我话语柔和了起来,将手中拎着的袋子朝着余泽凯晃了晃:「老公,干嘛发那么大的火,我就是去买包了,这不是吗?你再不信,可以看你手机上信用卡记录的呀?」

经了我的提醒,余泽凯匆忙将手机掏了出来,神色缓和了起来。

我忙趁热打铁说道:「老公,你最近肯定是谈项目太累了,快去洗洗吧,我去给你热杯牛奶。」

余泽凯缓缓点了点头,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,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。

转身的时候,我看见了他衬衫后背的一个唇印,这次的唇印和上次相比,更清楚,甚至我都能判断出这是香奈儿 13 我的玫瑰色系。

我微微眯起了眼,卫生间的门已经关上,或许,只是我眼花了。又或许,这是某人,已经按捺不住了。

而那个星期的周日,是我的阴历生日,我将知知晚上得钢琴课安排到了下午,原本我担心李茉会推托不来的,好在她答应得很爽快。

李茉来的时候,我很殷勤地给她递去客人换的拖鞋,她有些讶异地看我,我带了感叹对她说道:「你说女人怀了孕,是不是弯腰什么的就都不太方便了。我生完知知都好多年了,当年怀孕的一些事,都给忘了呢!」

李茉惊慌道:「余太太,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是说有……」

「就是字面上的意思,小李老师别多想,快进来吧!」我打断了她的话,说得很殷勤。

李茉神色很怪异,我怕她此刻落荒而逃,不由上前拽住了她的手。

知知走了过来,很奇怪地看着我们此刻的动作,我慌忙说:「小李老师,我之前是对你有误会,才会失礼,你大人不记小人过,看在知知的面上,就算了吧!」

李茉没再多说什么,就和往常一样,开始给知知授课。

余泽凯的电话,是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打来的,电话那头的余泽凯难得殷切地说道:「雨宁,在干嘛?」

「陪知知练琴。」我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。

「哦,这样呀,今天是你的生日,我已经都安排好节目,还记得我们蜜月旅行的那个沙滩吗?你现在过来,对了,记得穿上我们认识那日的那件红色裙子哦!保管有惊喜!」余泽凯的话语殷勤。

我们结婚那会,余泽凯创业刚起步,钱实在是紧张,所以最后,我们只在 C 市的一处野沙滩游玩了一圈,戏称其「蜜月旅行」。

原来他还都记得,却依旧能够那么狠心。我握住手机的手不由紧了紧,我问:「那知知呢?就没妈妈陪了!」

我给了他最后的机会。可他满不在乎地说:「你来的时候,顺便把知知送你爸妈那边,都大了,哪能天天陪着?」

「好!」我刚应下来,对方手机就挂断了。

我听着那一声一声的盲音,努力绽开了一个最灿烂的笑容。

我在给李茉送果汁的时候,很自然地将半杯果汁泼到了她的裙子上,带她换上了我那件旧裙子。

那条裙子至今已有十年,但因为上边充满了我和余泽凯的回忆,我保存得很好。

李茉对着镜子转圈的时候,我感慨而道:「年轻真好!」

李茉说:「余太太,你也正年轻呢!」

我摇摇头:「老了,就该服老,这趟,就麻烦你替我去一次了。」

说这些话的时候,知知依旧在房间练琴,不曾听见。

李茉迟迟没接我的话茬,我没催,只正视她的目光,等待她给出答复。

「那……好吧!」李茉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,重重点了点头。

李茉离开,我将手机拿了出来。

我已经很久,没收到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了,而这一次,我给对方发了一条消息:游戏,结束了!

发完消息,我拉开了房间的窗帘,初秋下午四五点的阳光,还是很热烈的,肆无忌惮地涌入我的房间。

我仰头去看天际红日,不由眯了眼。

难怪说,世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,一是太阳;一是,人心!

晚上,我把知知送去了我爸妈那,接了个电话后,独自回家等待。

余泽凯回家在看到我的那一刻,脸色煞白地问:「苏雨宁,你是人是鬼?」

我坐在沙发上未动,只是问他:「老公,你在胡说什么呀?」

「不是,我不是约你去野沙滩的吗?你怎么,你怎么……」余泽凯慌乱地问。

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余泽凯如此慌乱了,上次他说话断续的记忆,还得追溯到毕业那年,我向他求婚,他回应我的时候,紧张得句不成句。

我站起身,边朝着厨房走去边说:「老公你是太累了吗?说什么胡话,哦,你说让我去沙滩,我有些累了,不想去,后来打你电话又不通,怕你一直在那等就让李茉代我去了。哎呀,你现在回来,李茉还不知道吧,你赶紧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回来,天都黑了,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,要是现在还待那,可不太安全了。」

说着,我已经走到了厨房,帮余泽凯倒了一杯的牛奶,热了下,端到了客厅。

客厅中,余泽凯在不住地按着手机,嘴中呢喃:「李茉,你快接电话呀,快接电话呀……」

我打断了余泽凯的话:「小姑娘挺机灵的,见你没在那肯定自己就回来了,估计现在有事吧,来,老公,先把牛奶喝了,不然一会就凉了。」

余泽凯见我眼神殷切地看着他,将手机收了下去,接过牛奶。

我笑着说:「老公你知道吗?今天我把咱们认识那日穿的那条裙子给小李老师穿了,她身材和我年轻是几乎一样,正合身。」

清脆的一声,牛奶杯跌落于地,摔了个粉碎。

「呀,老公,你怎么那么不小心?」我嗔怪着,倒是有些可惜这杯牛奶,毕竟才喝了两三口。

余泽凯却朝着我怒吼道:「你为什么要把那件衣服给她穿了?你凭什么把那件衣服给她穿?你不知道,你穿上那件衣服的时候,最像阿薇……」

余泽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话语戛然而止。

余泽凯越是愤慨,我却越是平静:「不是你电话中特意嘱咐我要穿那件衣服来赴约吗?我就翻箱倒柜翻出试了下,哪还穿得了,就放随手。然后下午的时候,恰巧李茉的衣服脏了,我就把这件给她了。」

顿了顿,我又说道:「再说了,李茉去了,你不应该很高兴吗?」

余泽凯倒吸一口冷气,歇斯底里地怒吼:「苏雨宁,你在怀疑我和李茉,你怀疑我和她有一腿,所以,你是故意的,对不对?」

「难道不是吗?」我反问。

「告诉你我和李茉一起了?你在开什么玩笑?」余泽凯的声音低了一点。

「我看到了你们两个在一起的照片呀。」我眨巴了一下眼睛,微笑地看着他。

余泽凯的眉心不由皱起,手扶上了自己的脑袋,一副头疼欲绝的样子。

我上前,摸摸他的脑袋:「觉得不舒服就早些睡吧,没事的,这些事,我能理解的!」

说着,我帮着他摘掉了眼镜,像哄骗小孩一样开口:「快去洗澡吧,我把地面上收拾收拾,再给你热一杯牛奶。」

余泽凯终于反应过来:「你在牛奶里放了什么?」

「不就一杯牛奶吗,能放什么呀,你应该知道的,你现在,最不该胡思乱想的,不然,怎么应付……」我故意说到此处,话锋一转,「对了,老公你知道金庸小说里的慕容复吧,那你知道他最擅长的武功是什么?」

余泽凯懒怠搭理我,大踏步朝着卫生间去,重重将门关上。

我微笑着,将手中眼镜,掰断,露出一个小型窃听器。

我看着那个窃听器,朝着卫生间的方向开口,告诉余泽凯我刚刚问题的答案:「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。」

之前,我总是浑浑噩噩,疑神疑鬼,几乎都要着了他们布的局,上了他们的当,相信那些合成的照片,以为真的是自己出轨了。

但实际上,不过是余泽凯在我每日喝的牛奶中掺了安眠药罢了。

第二天的中午,警察上门了,上门的时候,余泽凯还萎靡地躺在床上,恍若一具行尸走肉。

而警察上门的原因,是网上传出了一份语音,是余泽凯买凶杀人的音频,再加上李茉母亲的报案。

音频中,余泽凯请人埋伏在那片野沙滩边,等待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到来,将其投入海中,伪装成意外溺水。

那段音频是我窃听到录下并请人放到网上的,因来路不正,并不能成为余泽凯杀人的证据,但让余泽凯接受调查还是绰绰有余。

余泽凯近年来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,所谓树大招风,他这一出事,多少人趁机拉踩一番,我倒不担心他能马上被放回。

想着这一次告别,或许将长久不会再见了,所以在警察将他带走的时候,我喊住了他。

我从抽屉中找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,走上前,依旧带着深情凝望他,同他说:「余泽凯,我知道你一直怀疑知知不是你的亲生女儿,所以我替你们做了这份亲自鉴定,余泽凯,知知是你的亲生女儿!」

余泽凯始终低垂的头终于抬了起来,眼角撇过那份亲自鉴定,却依旧不愿承认:「这是假的吧,亲自鉴定,我早就做过了,阿薇帮我去拿的,知知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,而且,她长得和我一点也不像。」

这个答案,在我的意料之外,却又该在意料之中。

我叹了口气:「余泽凯,知知只是长得不像你,她长得很像我,很像还没为了你整容前的我。」

余泽凯的嘴张了张,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,只是脸上诧异,好像从来就不曾认识过我一样。

也是,他何曾认识过真正的我呢?

余泽凯被带走得下午,林太太约我见了一面,之前我拜托她给我介绍侦探社的是,也拜托过她给我找一个擅长打离婚官司的律师。

可能是那件事有眉目了吧,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事。

我先到的地,给自己点了一份清咖,顺便,给林太太点了一杯黑糖鲜奶。

林太太过来,看到我面前已经端上的饮料,似有些不满意,笑容糊在了嘴角:「余太太,你都点好了呀,那个,之前你请我找律师的事……」

「你觉得我现在还需要吗?」我冷冷地反问,「要是没有别的事的话,我就先走了!」

林太太像是有些不认识一样看着我:「余太太,你以前……不是这样的。」

「邵云薇,那你觉得我应该是怎么样的呢?给你点一份咖啡?可你不是怀孕了么?你确定孕妇能喝咖啡?」我靠在座椅上,双手抱于胸前,静静地看着她的表演。

对,林太太的名字,就叫邵云薇。

「不是,余太太,你这是什么话,我怎么,怎么听不懂?」她努力维持过镇定,可明显前倾的身躯暴露了她内心的慌张。

「有什么听不懂的呢?余泽凯的情人从来就是你,难道不是么?」这些话,我本不想拆穿的,但现在,我看着邵云薇睁大的瞳孔改变了主意。

她的牙齿开始打颤:「余先,余先生的情人不是,不是李茉吗?」

「李茉的父亲就是被小三给勾搭走的,你觉得她会做出这种事吗?」我感慨而道,「侦探社是你介绍给我的,里边的社长和你有交情,所以才会给我传来余泽凯和李茉的照片,不过我很怀疑那些照片的真伪,可能那些照片就和我同男子厮混的照片一样,都是合成的吧!你的目的,简单明确,就想让我找余泽凯闹事,让他有和我离婚的借口!」

邵云薇的脸色更白了一些:「你信口开河!」

其实一开始,我接受到那些照片的时候,我真的相信了,对李茉充满敌意,但也就在那个晚上,侦探社的社长就又给我一通微信消息,我没半分犹豫,花了三倍的价格,买到了余泽凯和邵云薇厮混的照片。

邵云薇那么精明的一个人,却忘记了,他能用钱差遣的人,最容易因为钱而背叛。

沉默许久,邵云薇才又开始:「你……你早就知道了?」

「早就知道什么呢?早就知道你是余泽凯的情人?还是早就知道你是余泽凯的初恋?这么多年来,他一直对你念念不忘?」咖啡已经送了上来,说罢,我抿了一口,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。

有些话,不用点的太满。聪明如她,自然都已经明白。

她用力点了下头,重新坐直,问我:「苏雨宁,我不相信你真的是靠幸运坐在这里的,你究竟是怎么知道……知道我们的计划的?」

果然,所有的一切,邵云薇都有参与。

在得知我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离婚后,在得知我就是离婚也要让余泽凯净身出户后,他们的做法倒是干脆狠绝。

酒店让余泽凯邀约我,若我前往,迎接我的肯定是个陌生男人,他们肯定会让我出轨的事坐实。

而这次海滩邀约我,更绝,直接要我的命。

想想,其实还挺后怕。

我又抿了一口咖啡,其实清咖喝顺口了,会觉得有些余甘。

我问了邵云薇和余泽凯相同的一个问题:「邵云薇,你知道金庸小说里的慕容复吧,那你知道他最擅长的武功是什么?」

对于如此突兀的一个问题,邵云薇自不会愿意答,那么就由我来告诉她:「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。」

在邵云薇愣神的时候,我站立起身,优雅地朝着咖啡店的门口走去。

当初,为何我的一言一行,都仿若有人在监视监听,不过是邵云薇用了自家公司之便,在我手机上装上了窃听器。所以,她才能装神弄鬼,不时发些莫名其妙的短信给我,更有余泽凯帮她打配合。

后来,我换了手机,那些短信几乎就消失了,便是有,也只威胁,和当时情况搭不上边。

而她那部装有那个号码的手机,却是因为她心虚害怕我查找定位,每次发完短信之后,都会立即关机。

不然的话,她在收到我最后给她发的那个消息的时候,就该猜到一切都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中了。

她大概率是想不明白,我一个传统的家庭主妇,怎么可能会接触到那样高端且昂贵的东西呢?

毕竟,我支出的每一笔钱,都会有消息回馈到余泽凯的手机。

可是,邵云薇只记得余泽凯有老婆,好像忘记自己还有老公了吧!

那是我换了手机后,将余泽凯和邵云薇厮混在一起的照片扔给邵云薇的先生林耀看后,他给我的。

虽然说这个林先生外边小三小四一大串,但自己老婆给自己戴绿帽的事,是个男人都不能忍。

在我走到店门口的时候,邵云薇叫住了我:「你最恨的那个人应该是我,可是你看看我,活得很逍遥自在,你这样做,对我可是没有半点损失。」

我扭头冲她笑了笑:「对了,邵云薇,那个离婚律师,留着吧,你用,正好!」

灯光下的她,柳眉杏眼,唇红齿白,很美,却也很慌乱,她追赶上我,若疯了一样同我说:「苏雨宁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,你不让我好过,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的,你明明知道李茉是冤枉的,却为了自己,害了她的命,你才是真正的凶手!」

「哦,你说是就是吧,反正,你也没有证据,不是吗?」我说着,掰开她拉扯住我的手。

邵云薇终究还是不了解我,那草菅人命得事,我当然做不出来。

我不会游泳,可是李茉会,我生日那晚,我是接到了李茉的电话确保她无恙后才回的家。

既然他们用李茉布了一个局,那么我也不应该辜负他们的心意。

我去二手店买的包,转手就被我换成了钱,并买了两个 A 货装样子,那笔钱,我是给李茉跑路用的;余泽凯酒店邀约那日,李茉的摔倒,是演给知知看,再让知知传达给余泽凯;李茉穿我的衣服赴约,我私下也安排了人保护……

在邵云薇的目瞪口呆中,我推开咖啡店的玻璃门,大步走了出去。

我走出咖啡店门的时候,鼻尖骤然一酸,一颗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了下来。

我追随了十年的爱恋,原来,比不过某人心间的一道白月光。这么多年,我以为自己是他心口的一抹朱砂痣,能和他的白月光平分秋色,原来早已在不知不觉中,成了墙上的那抹蚊子血,而白月光,却依旧是白月光,皎洁明亮,圣洁高雅。

走到这一步,我不知道究竟是谁错了,但无疑我看起来是最幸运的那一个。

毕竟,李茉的失踪加上之前网上流传的录音,再加上我的供词和有心人的踩踏,余泽凯被判了三年。

我们也成功离婚,公司和房产,都归于我的名下,最重要的是,我拥有了女儿知知的抚养权。

邵云薇也离婚了,和我料想的丝毫不差,她是净身出户的那一方,毕竟她腹中的孩子,是她出轨的铁证。

而我按照承诺,将余泽凯的公司卖给了邵云薇的前夫林耀,拿着那笔钱,将李茉的母亲带出国外继续治病。

在外界看来,李茉是为我而死,我诚心诚意对待她的母亲也是情理之中,不会让任何人起疑。但我知道,我照料李茉的母亲,只是因为这是我和李茉之间的一场交易,她必须为了我,过三年隐姓埋名的生活。

果真,我好像是大获全胜了,只是人生短短,能有几个十年?

终究,都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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